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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深圳到内地富士康能得到什么?

发布日期:2017/6/8 9:05:27 浏览:1429

做集中的宣传跟背书。这个政府招聘工作小组的效率高得出奇。

像河南郑州这样的内地城市开出的条件对富士康存在着一定的吸引力。郑州当地一位政府官员曾向媒体表示,为了引入富士康,政府在税收、土地供应、用工服务等多方面做出了“最大的让步”。河南省政府很早便组织了由副省长牵头的工作组负责项目跟踪,郑州市更于2007年就成立了富士康科技集团郑州投资项目协调推进领导小组,并由市长赵建才担任组长。然而,在过去的数年中,它们“与富士康的谈判也是谈谈停停”,一直进展不大。

内地的一些地方政府之间存在一种同质化竞争现象—土地、税收、用水用电供暖等配套、劳动力供给,这些“红利”是它们能够给予富士康的全部。河南的优势在于,富士康的80万员工中,河南籍员工有15.7万;另外,该省的最低工资标准、最低土地出让金额也都相对较低。

相对而言,富士康似乎更青睐河北廊坊。这座城市的地理位置比郑州优越,它距离北京和天津只有两个小时的车程,而那里有富士康大客户诺基亚和摩托罗拉等公司的工厂。富士康2006年开始考虑在此设厂的时候,选择了廊坊市南的龙河,而不是市北更加成熟的经济开发区,主要原因是南面有更大的面积可以建厂,但这也造成了如今龙河只能看到富士康一家工厂,周围都是未经建设的土地。

但是,像郑州和廊坊这样的内地城市,对富士康深圳龙华科技园的员工尚缺乏吸引力。在他们眼里,廊坊和郑州这样的城市,根本没法与服务设施配套齐全的深圳相提并论。

作为一个中层管理者,张宏在4月底从深圳来到了廊坊厂。在深圳时,他所在的部门负责为诺基亚和摩托罗拉生产手机外壳。半年前,他收到了厂里为廊坊厂招聘业务骨干的消息,愿意去的人有升职加薪的机会。“这种事情领导不会直说,只会通过各种渠道让你觉得这次是个好机会,是笔大投资。”单单是张宏所在的制造处就说要投资两亿元人民币。

公司不断在龙华做北迁意愿调查,当调查进行到第三次的时候,张宏的心理防线被攻破了,他决定离开深圳,以第二批技术骨干的身份去河北廊坊。“每个人过去之后至少要带一两百号人,多的甚至要带五六百人。”他说。

可是,张宏很快就后悔了。“这里的环境至少要落后深圳几十年”,附近5公里没有任何一家超市,风沙每日不停地吹,让出生在南方的他皮肤皲裂。工厂的规模还只有1万人上下,虽说是每天工作10小时,但管理者并没有太多事情可以做。

富士康打算把廊坊建设为手机代工业务的主要生产基地,该公司已经将深圳厂区的部分工人和设备搬迁过来,还要添购新的设备,新建厂房。也许到年底,这里就会有超过10万人的规模。

扩张的速度太快了,宿舍不太够用。在廊坊厂里已经有六七栋带中央空调的宿舍楼,但是当工人小周今年初短暂离职又回来廊坊厂之后,发现厂区宿舍已经没有自己的位置了。工厂临时将他们安置在地方政府提供的当地学校宿舍里,十几天之后,新的宿舍楼紧急投入使用,他们才搬了进去。

每天都有新鲜血液补充进这支年轻的制造业大军。其中,尽管从深圳内迁的话题被炒得很热闹,但搬运过来的多为机器,一起过来的员工少之又少,目前的新员工以当地招聘为主。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课长向《第一财经周刊》介绍,在管理层和技术工人中,北迁和当地招聘者的比例约在1:1.5,而普通工人的这一比例则至少是1:5。部分原因是很多南方的员工并不想来到气候干燥沙尘漫天的廊坊工作。

3块钱一碗的凉皮儿馆子里,小周明显对自己面前这一碗不怎么上心,一边用筷子扒拉着,一边瞅几眼街对过的小网吧。网吧里黑漆漆的,一点开始营业的迹象也没有,这让他越来越沮丧。

周日是富士康在河北廊坊的工厂唯一的休息日,早些时候,小周爬起床冲了澡就赶到工厂北门的网吧,却撞上了临时停电。旁边那些耗电少一些的服装店,小饭馆都在门外放着柴油发电机坚持,使得唯一的一条泥土路上声响震耳欲聋。但网吧没法靠一台小柴油发电机供电,只好打烊。

这片为了满足富士康3万多年轻工人的生活需要而迅速从菜地里冒出来的商业街,还不够稳定,经常会出一些状况,但小周和他的伙伴们没有更好的选择,从这里去市区要骑20分钟左右的摩托车,周围除了菜地就是树林,而它们已被归入富士康将来的建厂计划。

张宏来到这里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招聘员工。按照富士康的计划,廊坊今年要完成5万人总人数规模才能基本形成手机量产基地的规模。这个计划到现在完成了接近一半,深圳坠楼的新闻报出来之后,招聘变得更加困难。富士康内部有回流的制度,张宏现在希望能够找机会回到深圳龙华,不过他觉得在目前的形势下这个想法很难实现。

在当地招聘工人没有预想中那么容易,富士康甚至为此开出了“介绍一个工人进厂,奖励200元人民币”的赏格。小周动起了这个心思,他介绍了自己的老乡—一个不爱说话的高个儿小伙,他们俩都是河北邯郸人,老家到这里并不远。

“最近大家说得最多的就是要涨工资,”小周说,“但是也不太清楚要涨多少,什么时候涨。”他们现在最担心的是千万不要只给深圳的工人加薪,不给廊坊加。

放下筷子,他们俩得回厂里了。这座工厂仅南墙就有3个大门,但普通员工出入只能在西门。于是,周日的下午,两百多人开始慢慢在西门的日头下排队,等着由保安检查身份之后回到宿舍楼。

接下来廊坊厂可能将面临一次快速的扩容,不仅深圳的部分工人要往这里搬迁,富士康在北京亦庄的工厂也将有一部分的员工和设备要搬到廊坊。亦庄和廊坊虽分属北京和河北,但相互之间只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对于普通员工来说,搬一次家的心理障碍比深圳的同事们要小一些。

亦庄富士康有三个厂区,其中一区计划全部搬迁到廊坊。实际上,搬迁工作在年初就已经陆续开始了。

大热天的下午,金勇和他的四个伙伴在离一区门口稍远的路边坐着。他们几个不是亦庄的员工,而是廊坊工厂的修理工师傅,这次来是从亦庄往廊坊搬机器设备,忙到下午3点多,机器都已经装车完毕了,只等这边的主管在单子上签字,他们就可以开车回廊坊去。不过领导们都在开会,一时半会儿顾不上他们,于是他们在路边的树荫下坐了两个小时。

金勇算是一个老员工了,1985年出生的他在廊坊工厂已经有4年工龄。这个身材瘦小的年轻人称自己从事的工作算是比较有自由的,哪里的机器设备有了点问题他们就负责修理,或者像今天这样搭车来外出干活儿,没有那么憋闷。另一位穿着黑色富士康短袖制服衬衫的年轻修理工如是形容他每天的工作:手机工厂有一个很简单的工位是给成型的塑料手机外壳削除4个毛边,12秒一个工作周期要完成4件,平均3秒钟要削好一个。每天算上加班10个小时工作时间,机器不会停下来,工人只能不停操作。如果需要上厕所,就举手让巡视的线长或者其他领导替自己一下。

数万名20出头的年轻人聚集在一起,做着重复的工作,缺乏娱乐和个人生活。相互之间谈情说爱变成了一件有需要且发生频率极高的事情。“如果你想谈恋爱太简单了。”金勇和他的伙伴说。于是失恋就也变成了家常便饭,富士康控制不了这一点,它不可能知道谁失恋了,也不可能知道谁失恋之后会想不开。

工资是金勇和他的伙伴们最关心的事情,现在廊坊的普工基本工资900块,每天8小时之外在晚上加班两小时,按照1.5倍工资计算,每周六加班一天,则按照两倍工资计算。即使是这样,每个月也只能赚到2000块出头的工资。

郭台铭已经给出了工资上涨的计划,但这个上涨计划不会一步到位,第一步是从900上涨到1200,然后在3个月之内进行全员绩效考核,考核通过的上涨到2000,不能通过的人酌情上涨。

除了工资之外,北京和河北的厂区领导都在想法设法避免在自己的管辖之下发生同样的悲剧,有的厂区领导开始筹划着给员工开设电影室、KTV房、运动场等等娱乐设施。另一些主管开始重点关注自己员工中家庭条件不好,情绪不稳定或者身体有残疾的员工。“你小子可千万别跳楼啊!”一些领导会用开玩笑的口吻关心自己的员工。

更加直接的防护措施也没有落下,在亦庄的宿舍,外立面都已经支起了防跳网。两根铁管向外支出3米左右,张开一副副白色的绳网。员工宿舍的窗户也全部被钉死不能打开。

尽管廊坊市暂时还没法达到深圳那种经历了几十年沉淀的制造业服务集群水平,但至少好过郑州。

郑州的运气并不好。在河南省政府高调宣传富士康即将入驻之后,建厂一事突然生变。

远在外地打工的赵红接到了家里的电话。“工资待遇不比你现在的差。”她的妈妈劝她回来,“街上到处都是带有‘富士康’三个字的横幅或宣传板,随便逮着一个,都有机会进入富士康。”

赵红连夜乘火车回到郑州参加周末的招聘会。7月3日,赵红来到了坐落在闹市区的河南省人才市场。此时已是中午,人才市场的台阶上散落着不少吃着盒饭的求职者,男男女女,席地而坐,交流信息。赵红径直走进会场。

但是,赵红并没有找到富士康的招聘点位。咨询处的一位工作人员压低了声音告诉她,“省里早上刚发了通知下来,在建厂的情况最终确定之前,不再举行大型的公开招聘会。”听到这话,旁边围着的几个跟赵红一样扑了空的求职者一边啧啧地发出不满的声音,一边作鸟兽散。

关于富士康取消建厂的消息不胫而走。6月28日,河南省鹤壁市在官方网页上忽然申明“建厂一事尚未明确”但“招工属实”;很快,以为工厂尚在选址中的人们,随后又得到了新华社河南分社的消息:富士康将正式落户郑州市新郑东区。但不到一天时间,富士康的新闻发言人又称主要生产线将迁至河北廊坊。

不管工厂建不建、何时建,招工还在继续。河南省就业促进办公室负责宣传的黄晓红表示:“招工并没有停下来,只是并非每一场招聘会都有富士康,也并非每一个人才交流中心或职业介绍所的网点都会开辟富士康的招聘专窗。”

现在,不管富士康的态度如何暧昧,河南省发改委批给富士康的2000亩地都静置在那里,这块荒地以及暂撤出的农田似乎代表了这个急于解决税源和就业压力的大省的诚意。

富士康为什么

1

Q:富士康为什么要大规模内迁?

A:在理性判断下,富士康从深圳龙华搬迁至各内地厂的理由有三:一,对于地方政府的某些做法表示不满的自然反应;二,有其他地区愿意给富士康更优惠的条件,将这些条件经过反复权衡后所做出的选择;三,希望把水搅混之后再搬迁,达到打击竞争对手的目的。

2

Q:通常在什么情况下会发生大搬迁这种事?

A:制造业的工厂发生如此大规模搬迁的现象并不常见,因为这会造成商誉损失,在迁入地是否可以找到那么大量的工人,尤其是熟练工人,是个未知之数。

成熟的制造业工厂周围往往存在一个产业集群和成熟的服务体系,工厂并不会仅因为一个城市能提供优惠的土地和低廉的人工就有了搬迁的动力,因为一个城市的配套服务并不是短期内能够形成的。中国的人工费高于柬埔寨和越南等国,却仍保持了竞争力,原因就在于此。

3

Q:两次加薪对富士康的影响如何?

A:深圳富士康发言人刘坤曾公开表示,富士康深圳厂区的45万员工中有84符合调薪要求。按此估算,待2010年10月份加薪落实之后,其深圳厂区每个月增加的员工基本工资支出为4.158亿元,一年将近50亿元。加薪对于富士康而言,短期内影响不大。

4

Q:内迁行为对富士康有何成本损失?

A:一家代工企业的成本主要是原材料成本,大约占总成本的50或者以上;人力成本大约占总成本的20至25;固定成本,包括机器设备、仓储等大约占总成本的22至25。

内迁之后,固定成本会发生变动,譬如厂房租金支出,仓储支出会减少,在可变成本方面,譬如工资成本也会有所下降。但是,如果该企业从事的仍然是劳动密集型的出口业务,假如还是依靠香港或华南地区进行出口的话,其运输成本会大幅上升,管理成本可能要增加10以上,而物流运输成本会增加30以上。仓储成本可能会下降20左右,人力成本会下降30左右,加上土地成本和电力成本大约下降15至20左右。

总体来说,内迁的企业可能会得不偿失。除非其考虑把经营重点从出口转为内销。

如果从事内销业务,内迁行为会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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